晚好,诸位。

        今日闲来无事,倒可承着上回的情愫接着写下些话。

        过年的事快记不清了,也真算是懒惰,一晃四月了,许久不曾落笔,生疏了不少。

        我一直清楚地记得房间抽屉里的牛皮本,里面夹放着外公临终前留给我姐弟俩的20块钱,那是个念想物,左上角画了个√,想来已经10年有余。本子里还夹放着两封信,折叠得十分精巧。大概也是个十多年的老古董了。

        我曾经拆开看过,后来又笨手地折回去,也已是七八年了,虽然看过,但也记不得内容了,只模糊有个印象,姐姐高三转校,应该是当时最好的两个同学留给她的赠言,就像同学录里的话,但又细腻真挚许多。大概是我返校的前几天,姐姐带着娃来家里住两天,闲来无事我跑到楼上拿出来那两封陈年的旧信,假装是不经意间地递给她。

        姐姐结婚快5年了,今年端午节就快生二胎了。很早以前,我就觉得姐姐说话现实很多,我偶尔间带些羞耻地讲出我的梦想,她总是有些哂笑,像是嘲笑,也像是羡慕,但我知道,她曾经一定也梦想过什么。或许是结婚太早(和姐夫从初中开始的十年长跑,大学毕业就结了婚),生活和家庭早早地充斥着日子,姐夫又能干,早早地躺在家里享受“退休”的生活,一晃至如今。

        我期待着姐姐讲出什么回忆的话,或者讲些故事,但她似乎只是粗略地过了一遍,也许也详读了,毕竟在我年幼的时候,姐姐就有速读的能力了。只是,现在还有否,不知。看罢,把两张褶皱的纸压在腿上,目光有些呆滞,恍惚间还有些润泽。只微微念叨一句:“啊,这些啊,”像是在思考,“以前五中的同学,之后都没再联系了。”说着,把两张纸撕得粉碎,想捅在口袋里,立马又扔向了旁边的垃圾桶,抬起头来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转头过去看见三岁的女儿,眯着眼说,来,妈妈抱。至此,默然。

        说说老刘。这个学期,老刘于我好似上个学期的泽平一样,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吃饭,上课,游戏。以前我就有提到,我很敬佩老刘,虽然看起来有点懒,但待人总感觉舒服,又皮皮的,不失幽默,但不会觉得是个不靠谱的人。

        人生里,都是这样,身边的人会因为娱乐走到一起,但只会因为努力和真诚才把你放进心里。不然,只好像看过一部电影,对主角印象还不错,但过些时候就记不清了。每天去图书馆可能会淡化交际,但不会淡化友情,只要努力的人不太过自我,朋友就是朋友,而不是个名字。

        老刘家原先开网吧的,疫情来行情不好,转眼亏了20多万,网吧也开不了了。印象里,老刘一个月好像500就可以糊弄过去吃喝,人也清瘦,室友的聚餐也少有参加。虽说本身就不爱花钱,可家里这么一来,日子可真算是清贫了。

        前几天晚上,从图书馆回来,他和我说“真是后悔大一没努力参加社团混德育分,不然我或许可以保研。”老刘说,他妈妈和爸爸总吵架,最近家里又亏了这么多钱,妈妈有时候会哭着打电话来,劝儿子好好读书,将来要有出息。老刘谈到此,有些难过,我也不好代入他的心境。

        其实图书馆是老刘约我去的,这也是他上大学来第二次去。

        每个人都有不堪名状的压力,有些人朋友圈照片光鲜,有些人年少有为,有些人懒得出宿舍打饭,有些人抽烟喝酒。谁又知道那副待人的皮囊下有什么难言的苦困呢。

        望,仍旧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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