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桑慢半拍地又把伏盛发的这条微信看了遍,意识到什么。
手机往床上一扔,她推开阳台窗户,探头往楼下瞧了眼。
果然看见个欣长的人影。
心跳难以抑制的咚咚响,赵云桑随便从衣柜里扯出件开衫,伸直胳膊一套,就飞快地跑下楼。
六层楼,平时不觉得多高,此刻却好像每一层台阶都被拉长。
赵云桑跑到一楼才停下,在大厅里微喘了几口气,平复过快的心跳,又捋下发绳重新绑了个丸子。
做完这些,前后不过两分钟,她推开玻璃门走出去。
晚十点的夜已经很浓了,校道两侧的中古风路灯撒下米黄色灯影,将花树灌木的轮廓映照的朦胧不清。
伏盛站在花坛前面,一身黑色,运动风外套和锁口长裤,低头和谁讲电话,后颈的发茬被灯光渡上层边。
余光瞥见赵云桑,他对电话那边说了句什么,挂断,转身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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