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借此次开宗纪念大典,趁机控制甚至毒害各家掌门?”石室之内,聂皋听罢任齐言语,无意中出了一身冷汗,“师伯祖,此棋太冒险了吧?”

        这若换做先前的他,他自是愿意与任齐联手,为了权势拼一把并无不可——只如今,他一条小命都被攥在他人手中,又哪来的胆子敢谋划这些!

        甭管是什么样的荣华富贵,就算是泼了天,那也得先有命享受才是!

        聂皋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任齐见他的样子,不由勾唇冷笑,到底是年纪小,只这样便被吓到了。

        “你懂什么?先前我们与燕修的往来通信已被你师父看到了,虽说眼下他还不曾相信,可这东西摆在面前,他早晚是要起疑心的。与其等他生了疑心上前质问,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任齐道,照例取出丝绢为面前的宝贝拭灰打蜡,光线昏暗里聂皋悄悄抬眼,只觉那东西在阴影中愈发显得阴森可怖:“那……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任齐反问,手上动作微滞,片刻后恢复如常,“从前齐眉研制的绝命毒散,我那还剩了几瓶,届时你将之洒进众人饮食之中——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这不太行吧?你别忘了,当日玉霓宫可也是要来的……”聂皋说着偷偷后退半步,他二人的谈话已被他一个字不落的用符纸传到渡玄山去了,这会才传来回复,他趁任齐不备以袖掩襟看了一眼,那符上只有八个大字:

        “按兵不动,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那就先答应下来,看他还要做些什么。

        聂皋暗忖,连带着声音也镇定了些:“还是你另有后手,不怕玉霓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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