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可满意了?”文幼娇倒置了瓷碗,手一松,空碗坠落成苍白的花朵,“现在,去把池乐平找来吧。”她临死之前,有些话想要对他说。

        比如诉他的薄情寡幸,比如骂他的无义无耻。

        “大夫人何故言此?那又不是什么致命剧毒,只能让您的修为步步消退,外带每日都痛上那么两个时辰罢了。”池枫晚故作惊讶,而后重新弯了眼,“毕竟,我可不想被文氏记恨上。”

        纵然文氏公然与文幼娇断了联系,但她毕竟是文氏疼宠了数百年的幼女,有些情分,注定割舍不掉。

        这其间的弯绕,他分得清。

        “我只是想让您尝试一下生不如死而已,像我娘亲死前的那样。”池枫晚大笑,转身离去。

        他不想让文幼娇这样简单的死,或者说他不想让文幼娇如此容易的死在他手下,她若要死,必定得先经受万千痛苦,抑或——

        死在她自己手中。

        池枫晚不疾不徐的踏出小院,文幼娇盯着他背影的眼珠几乎淬了血,那药发作得很快,不过几息的功夫,她已然察觉到自己的修为下退了一品,且是骨肉皆痛。

        “池枫晚,你想让我生不如死?哈、哈哈!我不会让你这个小贱|种得逞的——”文幼娇恶狠狠的剜着那空荡荡的门口,日头被阴云掩盖,风吹过,带来些许润泽的水汽。

        快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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