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病了吗?你的脸色好苍白。”

        顾时迁低下头,用手去摸左均的额头,晕开温柔水墨的双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和探究。

        左均几乎是屏住呼吸,僵在原地等待着对方的靠近。

        他害怕大一点儿的动作,甚至是一丝气息就会使眼前的画面坍塌成灰消失不见。

        拜托,得到后再失去的残忍他完全没有办法再承受了——

        直到额头传来实实在在的温热触感,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一瞬间迟钝的感官全都活了过来。

        他听见远处警笛乌拉乌拉的由近及远,大厅里的摆钟锤摆在慢条斯理做滴——嗒的机械运动,衣料摩擦间的细微淅索声。

        他甚至听到自己皮肤下有什么危险的、炽烈的东西正在涌动。

        世界从黑白一瞬染上缤纷的色彩,盛满人间哀乐。

        鼻尖可以嗅到洗衣液柠檬清香和咖啡的苦涩混合在一起的奇特馨香,是已经刻进骨子里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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