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的猜想塞满了脑海,恐惧几乎要摧垮人的理智。

        谢今夕大概能理解江流为什么会失去理智想冲出别墅了,在明知道解开布条恢复视觉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被拖着刀的“屠夫”杀死,他还是想解开眼睛上的布条,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看鬼到底在在哪里,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敲门。

        未知、黑暗、徘徊的怨鬼,视觉被剥夺后只能站着等死的感觉太糟糕了。

        要死也好歹给个痛快,在黑暗中慢慢被上涌的恐惧淹没,就好像被强行按入水底慢慢感受窒息的过程一般,这是纯粹精神上的折磨。

        不,不行,他们已经在黑暗中站了许久了,之前的时间都熬过来了,不能现在就放弃。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持续,估计是因为没有人开门,也没人有动静。

        敲门声慢慢停止了,之前那个古怪的女音也没再响起。

        但接着刺耳的摩擦玻璃的声音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响起。

        嘎吱嘎吱……仿佛有什么东西贴在玻璃上,不断蠕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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