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吧,只要是珍房的人当族长,谁当都差不多。你现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你要自首,该怎么说才最有利。”

        提前对口供,并且在他的专业指导下的口供,对以后朱岭游上法庭后的量刑,有很大的帮助。

        朱龙文、朱岭湖、叶中鸣都死了,最重要的责任,当然是推给这些死人。朱岭游要负的,不过就是个次要责任。朱贤死在朱龙文手里,这是已经证实了的。

        朱达贵下午接到了朱岭游的电话,他提出,要去祠堂祭拜朱贤。

        这种事,朱达贵自然不能阻止。他提前到祠堂等着,朱岭游来祭拜,他得以孝子的名义回礼。

        朱岭游扶着朱达贵的手臂,感慨万千地说道:“栋梁死后,我一切都想通了。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过眼浮烟。达贵,我对不起你爸,也对不起你啊。”

        朱达贵淡淡地说:“不知道你是怎么对不起我爸,又是怎么对不起我的?”

        “你爸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十年前朱龙文就与我谈论,只要给你爸机会,他在调查局很快就能升职。为了不让他提拔,朱龙文与我商量,将你爸调到枧头。名义上是监视徐家,实则你爸一到枧头,朱龙文就通报给了徐家。”

        “朱龙文杀害我爸,也是出自你的指使吧?”

        朱岭游诚恳地说:“今年族里要选新族长,你爸是琼房的候选人,朱龙文担心你爸当了族长对他不利,加之我也希望少一个竞争对手,就干了件糊涂事。达贵贤侄放心,这件事我会主动向公安机关说清楚。该负什么责任,就负什么责任,该坐牢坐牢,该杀头就杀头。我已决定,不再竞选今年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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