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纪兰站在原地,就觉得满农场的人看起来都有点傻,也有点儿好奇,似乎还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只嚷嚷着种小麦。

        这时候最早种的春麦已经结粒了,虽然还只是一股白浆,但这已经是果实了。

        摘了一个麦穗儿,揉出来,全是鼓鼓的,一挤一股白浆的麦粒儿。

        “这不很简单的事儿,咱们是在干啥,是在垦荒啊同志们,看看这四周,全是野草,野树,那根子一片连着一片,种子漫天乱飞,同志们,就跟解放战争一样,咱们的四周全是小日本鬼子,它们饲机而动,它们随时准备反扑,你可以种苞米,种红薯,种菜,产量高,但是一颗种子和一颗种子之间肯定会有缝隙,草籽飞过来就长,到时候田里一半草,一半菜,到了明年,咱们是不是还得垦一遍荒?”毛纪兰问大家。

        没人说话,因为大家发现还真是这样。

        “麦子就不一样啦,它的播种距离特别的密,草籽儿飞过来,只是落在它上面,根子扎不下去,就跟咱的人民军队和人民一样,心连心,手挽手,那么紧紧密密扎一块儿,日本鬼子一样的草籽儿,它往哪儿长?”毛纪兰又说。

        这是一个老革命者真正的情怀,所以她说的慷慨激昂。

        大家回头顺着看,那一片麦田密密麻麻,而远方的红柳林,可不正是敌人。

        你只要稍策不尽心,伺弄不当,它们立刻就可以反扑过来,把这片新垦的农场给吞的一干二净?

        其实好几个领导是为了博士的面子才给毛纪兰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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