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明晃晃地斜在空中,那日光像刺一样扎进雁回心底,密密麻麻鲜血直流。

        惊絮说,兄长母亲和小侄儿已经跪了两日。

        雁回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杏眸盈了一层水雾,她揪着心轻声唤:“兄长,母亲,起来吧。”

        可跪着的人仍旧纹丝不动,雁回目光所及,是至亲苍白的面容,她知晓再这般跪下去,母亲和小雁起是受不住的。

        “惊絮。”雁回唤了声。

        惊絮会意,撑开带来的伞。

        “给我。”雁回拿过伞,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至亲身旁,用伞面盖过三人头顶,遮去一点烈阳,但杯水车薪。

        “皇后娘娘请回吧。”兄长沉声道。雁回看他唇瓣干涸,忙用丝帕沾了水,想去替兄长润唇,却被兄长躲过了。

        雁回愣在原地,片刻又去看雁老夫人和小雁起:“母亲,女儿求您了,莫跪了。”

        雁老夫人冷冷哼了声,却不言语。

        雁回不管不顾地要去抱小雁起,平日里最听自己话的小侄儿却拼了命挣扎着,嘴里还嚷着:“姑母莫要这样,雁起不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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