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婧芝受够了游婧漫自作聪明算计自己的样子,又觉得总是叫别人把自己当傻子有失自己的身份,便刻意将话说的直白且扎着心窝子,语气时而酸溜溜,时而讽刺,又时而强硬,着实难以入耳。

        游婧漫抬头,红通通的眼睛看着游婧芝,道:“二姐姐,我虽是庶出,但也是这高门大户里的正经姑娘,任凭什么好东西我也都是见过的,何苦要算计你的东西?我本好心来送你吃食,却平白被你这般羞辱,难道你是嫡出,是郡主娘娘,是官家的孙女,便这般不将我这庶出的妹妹放入眼中吗?”

        游婧芝看她心思看的透透的,冷声道:“三妹妹,父亲母亲何时将咱家中兄弟姐妹嫡庶分的这般清楚过?你倒是一口一个嫡出庶出的说的挺清楚,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既然你自己都说你是庶出,那怎还敢两次三番的蒙骗我,既然我已将你房中的碗打碎,我且问你,若我将这首饰盒子给你,你可要否?”

        游婧芝气焰嚣张,游婧漫听她说话咄咄逼人,又急又气便大哭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说着:“二姐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在这家里,只有我被欺负被糟践。”

        游婧芝不耐烦,大喊大叫的发着怒:“看来你还真是冲着这首饰盒子来的,我还就更不给你了,你除了装可怜就不能换个别的法子?每次分衣服、首饰我都问你可相中什么?你非说要自己亲挑,挑不到如意的便来打量我的东西。你若看上我房中什么物件,直白同我讨不成吗?自家姐妹你同我讨要,我定是会给你的,可你非要兜着八百个圈子算计,你需知道我也不傻,一次两次我可以不同你计较,但若你次次都要来算计我,我也是会还回去的,你这般做可有意思?”

        游婧漫哭的更大声,撕心裂肺,大哭大喊道:“我何时算计你了,二姐姐不喜欢我便直说,何必往我头上泼脏水,二姐姐你这般欺负我,不就是因为你身份高贵,便瞧着我轻贱好欺负!”

        庆珑面色不悦,十分难看,两个姑娘却依旧剑拔弩张,未有罢休的样子,庆珑摔了筷子,起身略过二人,坐在厅中正堂上,姑娘们见母亲动了气便顿时消停下来,游婧漫拿着帕子拭泪,抽泣着不敢再哭出声。

        庆珑冷着脸,拍案大怒道:“你们姐妹二人规矩的很!父母尚在堂中便能如此嚣张!”

        游婧芝见母亲动了大怒,慌忙跪到地上受训,游婧漫亦跪在旁边,游泰向来溺爱自己的女儿们,但更是溺爱他这位公主夫人,生怕气坏了她,便劝说道:“谁家姐妹都是要拌几句嘴的,你素日是好脾气的,最近为家事接连动怒,慢慢训导,莫要动气了。”

        庆珑怒气未下,道:“如今为了个首饰盒子就要争个你死我活,若来日他们长成了,你我夫妇二人归天之后,哪里还能指望的上他们手足能守望相助?”

        淳嬷嬷去厨房看午饭,回来进院里时,便听屋里的庆珑在大声训斥,平日少见她能说话这么大声调,淳嬷嬷觉得不妙,忙不迭的进了屋,一进屋瞧见两个姑娘正跪在地上,游景覃吓得闷着头站在一旁,游泰坐在庆珑身边叹着气,庆珑则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