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游泰与戚公吃酒吃的开心,酒席散去已至子时,游婧芝本就贪睡,再加之昨日晚睡,起床时已是巳时。

        明姨娘在门外训着余笙:“二姑娘还睡着不起吗?你们是如何当差的?既知家里来客了,就该去唤姑娘早早的起来去见客,哪有客来主人还睡着的道理,着实不合规矩!

        宋姨娘言语柔和:“二姑娘若睡不醒时,是要发脾气的,余笙快去给姑娘打水,等下起来就赶紧给她梳洗!”

        春芽小心翼翼说道:“二姑娘素来就贪睡些,不如让她睡着吧,既然是一家子亲戚,应也不需拘礼吧!”

        “像你这等低贱的出身不明白大门户的规矩也正常,毕竟是没有见识过的。”宋姨娘虽身音柔软,但一字一句却像刀子般刻薄。

        明姨娘看不惯宋姨娘装腔作势的样子,怒怼道:“宋姐姐这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佃农出身的女人了?我们都是公主亲自为驸马爷挑选的人,莫不是你这是也瞧不上公主了?”

        “你……”宋姨娘说不过便只能被气的在门外抹眼泪。

        游婧芝被门外的争吵声吵得再也睡不下,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家中来客?戚公不是昨日就来了,且戚公来的时候是悄悄来的,怎至于连姨娘们都聚到庆文阁来?

        她突然记起一月前曾收到邵阳老家大伯父的来信,说是怕到年下时天寒地冻,老太太不适宜出门,故而提前带着全家人来京探亲,估摸着也该是时候到京中。

        霎时便完全清醒了,她光着脚丫下了床,一边自己穿衣裳,一边对着门外的余笙喊:“我睡醒了,快进来伺候我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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