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年底,家家户户都开始忙年,养在闺阁里的姑娘们每年期盼着的便是赶这一年一次的年集和过完年后的元宵,因为可借着采买、看灯的由头从后院被放出来,尤其是年集,一场年集能办个三四天,她们便可以玩耍个三四天。

        “今年的春牌还得劳烦二姐姐来写了。”游景覃在街上看了半天的春牌,觉得商贩写的那些对联虽寓意都很是吉祥,但文采和文笔着实是差了许多。

        譬如上联:“日日财源顺意来”;下联:“年年福禄随春到”;横批:“新春大吉”。

        这等文笔搁在普通市井之家倒是无妨,贴在高门大户人家就未免太过寒酸了。

        “既有卖的,何故还要婧芝姐姐来写,驸马府进进出出有十几个小院子,且还不算厨房、马厩、柴房等流之地,若都让姐姐写了,岂不累坏?”游婧思自小在老家长大,头一遭在京师过年,她从小见的春牌就是小贩手中所卖的样子,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寒风一袭,绫罗轻舞。游婧漫理了理头上的帷帽以防止被风吹开:“虽二姐姐的字在满京师姑娘中是最好的,但若都要写了,这数量确实很多,芷兰堂和醉雨轩的春牌便交给我来写。”

        跟在游婧芝身边的游婧婷抬头奶声奶气说道:“三姐姐只管写芷兰堂的就是,我们醉雨轩是要求一幅二姐姐的春牌的,二姐姐的字好看,句子也雅致。”

        游婧漫蹲下身子训着这小小孩提道:“那五妹妹就快点长大自己写,如今都会挑三拣四了。”

        “你同小孩子置气做什么?”游景铭端出大哥的架子训了游婧漫一句,抱起游婧婷便继续往前逛。

        芷兰堂的宋氏自游景铭小时就告诉他是游家长子,要有做长兄的模样,宋氏原意是想让他多立功好多谋些家产,可游景铭却只当做长兄是一份责任。

        张明仑带着星萝恰巧就走在游家人的身后,听见了他们议论着些春牌的事情,便上前去问安:“远远的便听见说郡主娘娘要写春牌,说来惭愧,我字一向写的不好,既郡主娘娘要写春牌,不知我能否多讨要一幅,除夕之时好贴在我家大门之上。”

        游婧芝刚欲开口答应,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大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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