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雪依旧没停,却小了很多,寒风没有那么大,雪花也变得细细碎碎的,落在身上轻轻柔柔的,玉和同陈元慎出了客栈,沿着小镇的道路闲逛,陈元慎道:“据这欧阳敬所说,他是从荆州搬迁过来的,荆州那样富庶的地方,他竟然也舍得?”

        玉和笑了笑,道:“你觉得欧阳敬的武功路数如何?”

        陈元慎不明白先生为何问这个问题,想了想,道:“他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却依然气息沉稳,步态矫健,可见武功底子不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气势有些冷硬。“

        玉和点了点头,道:“欧阳敬的武功路数偏于硬朗肃杀,似是来自军中。”

        陈元慎有些吃惊:“难道他从过军?我只看出来他会武功,却分辨不出来是否来自军中。”

        玉和道:“你习武时间短,认不出来并不奇怪。”伸手指了指小镇周围的山,道:“此时冰天雪地不明显,其实这镇子周围都是田地,数目不少,分布规整,俨然有序,你知不知道军户?”

        陈元慎自然是知道的,就道:“军户大多在边塞划定,为户籍的一种,寻常的百姓种地为生,收成之后要交租子和赋税,军户免了赋税,自然也不用交租,朝廷还会按人口分配田地,不愁没地种,但所收获的粮食要供给军中用,为收成的三分至六分不等,家中的男子大多自幼学武,到了适龄还要服役。”

        玉和道:“这武川镇上不说全部,大部分人都是军户。”

        陈元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欧阳敬的气势总有种压迫之感。”

        玉和不置可否,陈元慎此时武艺不精,遇到比他强的自然会觉得被气势所震慑,不过也是因为欧阳敬上过战场的缘故,沾过人命的人,气势总会有些不同,不过玉和就算单论武功也高出欧阳敬太多了,她的武艺若在江湖上也算是巅峰状态了吧,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温文尔雅的,一方面是因为她气势内敛,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和这些人层次差太多了,一般的练家子已经不能感知她的气势,就好比一只虾米,尚且能仰望身旁的大鱼,却是万万仰望不到飞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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