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上了清云峰,花影绰约,粉云重重,木墙青瓦的清云殿在花海中静默而立,香生别院。

        霓裳片片晚妆新,束素亭亭玉殿春。

        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

        清云峰被封了多年,花树无人修剪,长势霸道,将辛夷堂团团围住,里头的桌椅落满了灰尘,清冷地可怕。

        里面的陈设丝毫未变,镇纸下压着副字,拂去灰尘,看清上面写着: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墨迹陈旧,滴滴血迹溅在宣纸上,宛如雪中红梅一般,开得努力而灿烂,却抵不过三九严寒。

        他曾说过会年年为她庆生,终究,也只贺了七年而已,哪来的什么岁岁年年?

        黑檀木书桌上有个白瓷瓶子,里头是粉色的灵药,这是千色草提炼出来的,可教人断却爱欲尘念。

        二十六年前,五月初五,她的生辰那日,他送了这药做生辰礼,她伤心极了,说:“爱便爱了,何必自欺欺人,今后,我不会再见你。”

        可他那时对她无情,知道她离开昆仑也未去挽留,谁曾想,自从当年她离开之后,至死也没再回清云峰,就算被废除法术那日,也只是在太极殿前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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