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芳眼里最后一点生气消退，透出如玻璃般冰冷的寒气。
苏珊无法控制地呻吟着，颤抖着，就像落入极寒的冰水中，那水是那么的冰冷，她的心几乎就要被冻僵了。
这就是死亡前的征兆吗？它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她的眼睛还睁着，眼皮怎么也闭不上。
千言万语在心里翻滚，可说出口的竟无一字。她侧头看向安芳，依然在安芳眼中看到冷漠和毫不让步。
她有气无力的笑了一下，放弃了挣扎。
她没有家人，也没有什么未完的事业，她的死没有什么损失。
她的生命就将画上句号。这是很久以来，她第一次对某件事有确定感，这感觉像是人生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她可以假装勇敢，可她并非如此。
这一刻，她应该为这一生中的所作所为忏悔，希望得到她们最终的宽恕，可到底有多少事情她真心悔过？恐怕数都数不过来。
“知道吗？我可以原谅你差点杀了我那件事，可是你欠我的，又该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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