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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下雪了,细细的飘落,如初春的柳絮,密密麻麻。

        静姝听父母说过,北方的雪如鹅毛一般,堆积于地,可以没过踝脚,再朝北,能没过膝盖。她从未见过那样的雪,或许幼时见过,现在己经忘了,她很想去看看,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寒风透过高高的窗吹了进来,窗口很小却更聚风力,她裹紧身上的被风,坐在草堆上,不错,她又被关进了牢房。

        是她大意了,一遇上阿微的事,她便做不到慎定,直到被关了进来,她才想明白。

        王元昱的愤怒并非是发现了那只带毒的酒杯,而是知道了她与葛慕之见面,或许,他认为她与葛慕之要谋划着什么,言扬要取她性命,却把阿微吓住了。

        “一切是妾做的,与静姝无关。”

        “是妾,与夫人无关。”

        以王元昱的聪明又怎能听不出此话的玄外之音,而自己又怎会亲自去拾一个掉在地上的空杯子?这自然被王元昱看出了异端,经医者一验,呵呵,杯里有毒。

        阿微要报仇,下毒最方便,她也几乎快要成功了,可惜......她做得不好,终归不是那样的人,漏洞百出,自己做得也不够好,破坏了一切。

        她不知阿微的计划,她本是要阻止的,不是在乎王元昱的性命,在乎的是阿微的性命,同时,她深深的感动,深深的震撼,阿微对她的情谊,比她想像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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