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小雨滴,陪着我等天明,我用这最后一分钟怀念你。

        ——《玫瑰花的葬礼》

        〔1〕

        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钢筋水泥的冰冷建筑。于是肚子又开始咕咕乱叫。

        极不情愿舒展开蜷缩着的暖和身躯,喵呜地伸个弯弯的懒腰。却连呼噜声都提不起精神去打,我一步步走向不远处装满脏乱事物的垃圾箱,感觉像是一步步走向香气浓郁的巨大蛋糕。

        爪子哗啦哗啦在垃圾中焦急地刨动着,饥饿感潮水似的掀起身体的一阵阵无力。身旁不时有行色匆忙的人类挎包姗姗而来又姗姗而去。步履轻盈的像是一缕冬季的寒风,只有寒冷刮过,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虚弱感愈来愈强烈起来。身旁衣着光鲜的人类面无表情的将冷漠丟给我,然后他们肮脏的身体化为这个钢筋水泥城市的冰冷器件。无声诠释着饥饿绝望。

        内心充满对这世界的愤懑,我绝望地咬着指甲,视线逐渐出现晕眩,我感觉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这是,快要死了吗。

        这绝望的幻觉里,往事倒带般在眼前浮现。我突然地想起童年时无邪的玩伴——一只拥有深褐色皮毛的英俊猫咪——阿虎。

        记忆里他总是喜欢站在乡村气息浓郁的砾石土道上仰天长喵,微风将它厚实的皮毛吹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白色螺旋,然后他用力抖动着身体,被微风洗礼过后的毛发显得更加的松软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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