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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谭羽菲大学的第一年,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并没有让她的心情有什么不同,相对于其它同学的新奇与兴奋,谭羽菲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总是闷闷不乐,独自一个人发呆。

        说起来谭羽菲也真够倒霉的,她参加了三次高考,第一次分数特别高,满能够上一个很好的大学了,可她说什么也不走,非清华不上,做父母也为女儿的志气欣慰,对她复读的事情非常支持。转眼间一年过去了,这个大家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仅三分之差与清华梦失之交臂,谭羽菲固执地认为这是自已的一时失误造成的,不能就这样决定自己漫长的未来,此时的父母已没有了初时的坚持,只是在谭羽菲的苦苦请求下才下决心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于是谭羽菲顶着或关心、或质疑、或鄙视的目光开始了她生命中第三次高考之旅。也许是压力太大,也许是上天的捉弄,第三次高考前谭羽菲突然病了,整个人瘦了一圈,直到坐在考场上脑子还是混沌的,可想而知,成绩自然也是一落千丈、名落孙山,谭羽菲再也顶不住周边的压力,昔日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女再也没有了重新来过的勇气,匆匆踏上了离家的火车,来到这所三流大学。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自从学期开始谭羽菲就各种不顺,军训动作不标准被教官当众罚军姿,上课就迟到那么一次就被巡检抓住扣了学分,就连在宿舍都不但安生,这不,刚被宿管数落不讲卫生,正拿着扫帚扫地呢!“有什么啊!不就几个瓜子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心情不好,不行啊!”谭羽菲一个人怨忿地戳着地面,仿佛那地板是她欲除之而后快的仇人。

        “唉哟!”只听一声骄喝,谭羽菲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一双纤纤玉脚,正惊恐地往后跳去,谭羽菲抬起头,看到舍友徐阿丽正站在门口,头发微湿、肤色莹润、随着裙摆的飘动清新的香气直挠谭羽菲的鼻子,此时正满面怒容地看着自己。“你干嘛呢?有你这么扫地的吗!刚洗的澡,你这一扫帚全扫脚上来了!”谭羽菲被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一愣,发着又是满腹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赔你!”说着把扔下扫帚,从自己的桌子上抱起一堆洗浴用品往徐阿丽桌上一放,转身跑出了宿舍,只留下没回过神来的徐阿丽呆呆地看着关闭的宿舍门,不知道平时安静沉闷的谭羽菲今天是怎么了。

        “就杖着自己长得漂亮就耀武扬威,有什么啊……”谭羽菲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越想越为自己感到不值,最后竟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跑不知不觉地跑出了校门。

        风吹干了脸上的泪痕,乌云压低了天空,零星的雨点打在身上引起一阵战栗,谭羽菲抬头看了一眼,放慢脚步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周围的环境从熟悉变得陌生,感慨之情油然而生:“命运不济,让我来到这个学校,难道在这儿还是不能转运吗?像徐阿丽那样的女孩儿,空有一副皮囊都能在这里混得那么如鱼得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想起徐阿丽每天被同学夸赞照顾,跟公主一个待遇,谭羽菲心里就更别扭了。

        谭羽菲走得累了,不知不觉在一间美发店门口停了下来,“从头开始”谭羽菲默念着店名,不知为何心里突然豁然开朗:“是呀,过去的已无法改变,为什么不再努力一把呢,也许会有转机!”

        正想着心事,店门开了,一个漂染着白发的矮个子男孩儿从店里走了出来,“美女,要染头发吗?今天店里搞活动,进来看看吧!”谭羽菲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进了这间黑白色调的美发店,进了店门才突然想起自己并不需要剪头发,刚要谢绝,一个身材消瘦面目英俊染着大面积白发的男人出现在了谭羽菲的面前,“美女,你好,我叫阿峰,看得出你有心事吧,外面要下雨了,不如在这里避避雨吧,顺便看我能不能帮你开解一下?”叫阿峰的男人对着谭羽菲温柔地笑了,示意她说话。阿峰的笑容似乎有无法抗拒的魔力,让谭羽菲心里暖暖的,没有丝毫反感。

        “也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多年严格的教育,让谭羽菲不肯轻易在陌生人面前吐露心扉,“那好吧,既然没事儿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这个吧,我们这里新的发型册。”阿峰递过来一本像杂志一样的册子,并不是很厚但纸张很好。“时来运转?你这发型起的名字还真特别!”“名字?不,这是它的功能!”看着阿峰认真的表情谭羽菲心里很是疑惑,不由问道:“难道一个发型还能改变命运不成?”“能啊,只要你想!运用发色和造型在一定成度上改变一个人的气场,对想做的事情起到一定的帮助,这个可是有理论依据的!”看着阿峰一脸的自信,谭羽菲不由得有一点动摇,“怎么样美女,要不要试一下,今天店里做活动,很便宜的,明天就没这个价了!”谭羽菲盯着画册想道:“做个头发而已,要是颜色不喜欢还能染回来,回家前再染成黑色的爸妈也发现不了,万一有一点用呢?”“好吧,那就试试吧!”谭羽菲点头同意了,并在交费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只是这个店的单据很奇怪,是大大的一张,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写了些什么,还没等她仔细看就被那个矮个子男孩指引着走进了洗头间。谭羽菲没看到,在她签下名字之后,站在不远处的阿峰邪邪地翘起嘴角笑得诡异。

        从美发店出来,已雨过天晴,谭羽菲觉得一阵舒畅、一身轻松,她希望那些不顺都像被剪掉的头发一样离她远去,这染出的粟色也让谭羽菲非常满意,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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