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钱公子,十七岁中进士,在殿试时,不到半天就将题目答完。可惜被人视作“轻俊”,但其才子之名我确是如雷贯耳。”

        钱希白略有神色哀泣,叹气道,“但是我因这由头,御试不过,就连进士的资格都被免去。”

        黄俞摆首道,“纵使如此,钱公子在咸平二年又中进士!差点儿是状元哩。”

        钱希白叹惋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后来,我不仅没有保住第二,还被判成第三。”

        “但在我心中,钱公子之才,堪当状元之位。钱公子之才,我等早已知晓。”

        杨濂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心有不有,遂缓缓道,“钱兄这第三的位子,是官家亲自定的。莫非还有何不妥?若是钱公子的不满讥讽再多些,怕是进士之位都将再次不保。”

        黄俞目瞪口呆,这话竟然是贵人亲自说出口的?他明明是个能体谅人心的小天使,为何面对钱希白的悲惨遭遇,却丝毫不同情,反而唇齿相讥?这还是之前那个温和儒雅的贵人吗?

        钱希白听后,见杨濂的眼睛上裹着一层白纱,“兄台不能见万千大象,一叶障目也是情有可原。”

        “哦?是吗?我的眼睛虽然如今见不得,但也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

        元徐偷偷瞥了一眼他家主子,憋着偷笑:杨世子说话真的知晓分寸吗?若世子精通事故些,处事圆滑些,便也就不会一直称病在家。官家本想给他一个闲官当当,以示恩宠,可世子说——与其被诸多无聊之事缠身,倒不如孑然一身轻松。就连朝中许多忠臣拜谒也都被搪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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