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男人静静地阖着眸,沉睡的面庞少了几分往日的凌厉,显得非常柔和。

        严馆雅坐在床边,忍不住抬手抚上他的眉峰。

        比起记忆中的相貌,他瘦了些,也更加成熟了,可某些神情气质却一点没变。

        从十二岁到十七岁,他们是最熟悉的人。然而此刻,二十二岁的凌正,于她而言却是这般陌生。

        医生说,他身上有两处弹伤,一处左臂一处右腿,幸亏都避开了要害,这才支撑着他从敌人手中成功脱困。

        齐鹏说,他的配枪也被找到了,上头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弹匣全空。

        送他来医院的农户说,这军官倒在他家的田地里,当时以为人已死,正打算挖个坑埋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呼吸。他在农户家养了两天,可惜身上的伤太重,又高烧不退,这才被送来协和。

        严馆雅紧握着他的手,只觉得掌心一片冰冷。

        从前不论再冷的天,他的双手都是热烘烘的,故而严馆雅总爱使唤凌正给她暖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