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西沉,寒山腰的松树林边上,卧着一片绿草如茵的小丘,中间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不时有小鹿、獐子和憨态可掬的狍子在这里吃草,惬意地饮溪水。

        一个白衣少女正半跪在草地上巧手如织地编织着什么,她毫不在乎地上的泥巴会弄脏自己的衣裙,神情轻松,嘴角还挂着笑容。她的身边整整齐齐地放了一大束金黄如蜜的野菊,这花是刚从山林里才来的,正勃勃怒放。

        一个虎头虎脑的红衣小少年,正在距离少女不远的地方吓唬小兽玩,他跑东跑西,眼看着要蹿入松林里,那少女的声音就已经传到耳边:“四少爷,夫人说你不许走远,别跑进山林里啦。”

        温宜柏向天翻了个白眼,哎,早知道就自己偷偷跑出来玩了,带上这个哭包真是倒霉,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比长姐还会管人。

        温宜柏哒哒哒地跑回到温芝芝身边,似乎是玩累了,就地一躺,他瞥了一眼温芝芝采的野菊,不屑地说:“你这采的什么破花,娘亲可不会喜欢。我看呀,不如扔了去。”他一把抢过那束花,作势要扔进溪水里。

        温芝芝急了,居然一手用力抓住温宜柏的要作乱的手,另一只手轻松拿过花:“四少爷可别捣乱,这是瑶山菊,泡成茶水可解郁理气,安神养眠,外面可要卖四两银子一钱呢。芝芝瞧着夫人最近总是绷着脸,眼下还乌青一片,特地采来给夫人补身子的。”

        温宜柏从小练武,一身的精力无处安放,却轻松被一个弱女子夺去了东西,他内心讶异,就连陪他从小长大的鹤舞,也没有温芝芝这么大力气。难不成跳舞跳得好,还能练力气,不过温宜柏也没想那么多,温芝芝说这花是给娘亲泡茶喝的,连她都注意到娘亲身体的不适,温宜柏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知道玩,不禁起了几分懊恼:“既然是给娘亲饮茶的,那我也来帮你,你现在是在作甚?”

        温芝芝随口答道:“编花篮啊。”

        温宜柏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编花篮?有花不是够了吗?”

        温芝芝道:“配个花篮好看点嘛!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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