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寒婌公主的片段不谈,寒婌公主毕竟是皇室女子,几人感叹过后都知趣的避开了她,等喝完三碗豆花后,聊起了今日御庭所的言行古怪的温相和顾相。

        陈观叹道:“我来之前最崇敬顾相,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顾相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冷若冰霜,一丝不苟。可他居然给温相送了一盒梅花饼,真是太意外了!和我一届的同僚此前都告知我,他二人争锋相对啊,刘掌案,还请赐教,温相和顾相到底是…谁更好说话?”

        左右四周无人,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刘珍点了点杯中的茶水,写出一个“温”字:“你新来的,不懂也正常,听我细细给你道来。”?“若论资历,温相比顾相资格更老,温相中状元的时候,顾相还不知道在哪个山里念书呢!论起做官的年份,温相比顾相的经验更丰富老道些。”

        “若论出身呢,也是温相占优,温相当年是状元,顾相是后他好几届的探花,但坊间也有传闻,先帝是看在那位顾相的俊颜上,才点的探花,不然以顾相的才学,就是点状元也是够格的。”

        “顾相点了探花后,被寒婌公主看重,招为驸马。依本朝律例,皇亲国戚不得干预朝廷政事,也因此,顾相在后宅蹉跎了十几年光阴。直到公主去世,顾相携一卷《商例》复出,又恰好被圣上青睐,官位上升的速度堪比春笋破土,能这么快升上右相,不得不说,顾相的才学绝对不下于温相。”

        “只可惜,温相和顾相不对付,见面总是要吵翻天,说来好笑,有一日上朝时,我服侍温相,两人又因为户部拨款的事情在吵,具体吵什么,我有点忘了。温相不断用言语刺激顾相,顾相却不言不语,只重复几个字,最后温相声音都哑了,也没占到半分便宜。”

        “温相温润如玉,总是笑呵呵地,实则心机诡谲。顾相面冷心热,心机深沉,但不会主动害人。两个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就是因为有他们两人在,这几年咱们几个才有好日子过。算起来,我们都是顾相的属官,但是温相的话,能听就听。你呀刚调过来,哥哥我告诉你,谁来拉你,你都不要应,以免惹祸上身!”

        柳眉然举起茶杯,似笑非笑地看了刘珍一眼。

        刘珍心虚了一下,自己今天是不是讲太多了,说好的带新人,好像不知不觉把自己套进去了,赶紧叨叨两句:“我和你说的话仅限咱们这顿饭,你小子可别把我卖了啊。”

        陈观连忙点头,他本身就是憨厚忠直的性格,所以刘珍才忍不住多“提点”他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