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在一旁翻阅起了那一沓厚厚的纸,顾家崇尚清贫乐道,就连写字的纸都不是时下做工出众,价格也高昂的清宣、方絮,用的就是农家麦秆制成的麦光纸,边缘粗糙不说,还容易湮墨,即便如此,纸上的每一个字都端正清秀,一笔一划都虔诚至极,没有一个多余的墨点,寄托了写字的人深深的思念和情愫,光是这样拿着纸,温情都觉得顾相对亡妻情深义重,叫人感慨万分。

        这样好的字,若只放在铺子上生灰实在太可惜了。

        “我有办法让你卖出去这些纸。”温情笃定地说。

        顾深摇了摇头:“是打折还是促销?都不成的,我父亲说了,一文都不得少。”

        温情背过手去,两眼直视顾深,毫不客气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温情只会打折吗?”,她抽出一张纸,拍在顾深面前:“你好歹也是物理学家吧,好好想想,一张写满字的纸能够用来干什么?”

        顾深接过纸,反射性地背出:“纸是由植物纤维无规则交叉排列后形成的可书写的复合材料…”

        温情不耐烦地打断他源源不断地理论,看向夏甜:“夏甜,你说说,如果是你,会拿这张纸干什么?”

        夏甜呵呵一笑:“我的话,只能想到拿来擦桌子、折飞机,或者裱起来观赏?”

        她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建设性对吧?”

        顾深忽然从她刚才的话里抓住了什么:“不,你说的,我懂了!我要做的就是让这张纸不再是单纯的纸,而是成为一个无可替代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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