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就是柒如芝和阿楚的孩子啊,芝芝的名字由来,从来都不是什么我写的芒夏芝芝,竹道深深的诗句,而是她不能言之于口的父亲,柒如芝啊。”

        一个苍老疲倦的声音诉说起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

        一个本该成为状元的年轻男子是怎么折戟沉沙,最终成了一抔黄土。

        名动京城的青楼花魁楚姬最擅飘摇舞,舞姿无双,容颜如玉,骄纵放肆,爱恨如火,如果不喜这人,断不肯在前侍奉,又有王孙公子千金难买一舞之说。

        穷举子柒如芝两手空空,只有胸中沟壑,刚到京城,在友人举办的接风宴上备受士子们的奚落,却赢了花魁的芳心,令所有人嫉妒不已。

        “怎么会这么巧合呢?阿芝和阿楚都是同个村子出来的,阿芝和我说,当年两家就住在隔壁,后来阿楚的爹娘得了疫病死了,阿楚就自己跑了出来,把自己卖给了春风楼做姬。阿芝当时只觉得奇怪,台上跳舞的女子脸上那一颗小痣怎么这么像小时候隔壁家胖丫的呢?阿楚听了那些所谓名门士子奚落阿芝的话,直接踢翻了他们面前的杯盏,真是爆烈的性子,一点也不像花魁的矜持做派,反倒更像是村口蛮不讲理的丫头。我当时听了,直感叹,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温相笑了一下,温夫人沉默不语,专心地听着。

        温芝芝也笑了,泪水凝结在眼眶里,渐渐下滑,落在冰冷的石阶上,绽开一朵朵墨色的花。

        花魁楚姬一心想帮着儿时的伙伴柒如芝谋划,甚至不惜委身给当时的主考官,就是为了能探听一二试题。柒如芝无奈,他本就是光明磊落的性子,从不喜这些旁门左道的伎俩,更是心疼楚姬为他向旁人低头。楚姬的心意,他却不能踩进泥里,好言相劝。楚姬反倒以为柒如芝介意她花魁的出身,大怒之下,断情绝义。

        “当时朝中充斥贪腐之气,柒兄为展胸中抱负,作了许多篇直抒胸臆,针砭时弊的文章,渐渐在士子圈里闯出了名气,我仰慕他的才学,更欣赏他不拘一格的的性子,与他交好,受他助益颇多。”

        “如此我们一同闯过了三场科举试,柒兄的名次遥遥领先,楚姬也送了份贺礼给他,两人算是重修旧好,还请了我在春风楼饮酒夜宴。我作诗,柒兄作曲,楚姬跳舞,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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