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原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温家一定出了内鬼。外面的人和内鬼勾结,想要整垮温家。”

        “若真是如此,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温相踌躇了一会,才进了门。

        屋外秋意萧瑟,屋内更是惨淡,为了防止伤口见风,所有门窗都紧闭着,药味混着血的味道让温相极不好受。全靠纸窗上透出的光,温相才认出床边坐着的憔悴妇人是伴了自己半生的夫人,床上衣襟上沾满了血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阿柔,宜松怎样了?”温相忍下悲伤,轻声问道。

        温夫人没有回头看他,疲倦地说:“好很多,已不再吐血了。”

        温相走上前去,接过了徐妈妈托着的面盆和手巾,徐妈妈请了个安,悄悄地离开了屋子。

        他将手巾拧得半湿,仔仔细细地擦拭起儿子的脸庞。

        宜松鼻梁高耸,像他的娘亲;他的眼眶都深陷下去了,定是近日读书太深了,怪自己,从他四岁起逼他习字读书,这十几年,他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瞧,他下巴上露了青茬,长胡须了也不告诉为父,每日得瞒着人偷偷刮去,要费多大心思啊,这孩子没别的不好,就是和他一样,心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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