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指着命盘,声音发颤地说道:“北斗主生,南斗主死,眼下风鸣星的朱雀尊位摇摆不定,定有大劫,微臣不才,用了师傅教的紫薇斗数法,这才发现,凶在南方,时辰就在今年冬日!这凶,可能是大灾,亦有可能是疫病。不会有错的,微臣算了五遍了,都是这个结果,陛下如果不放心的话,可在民间发榜找能人异士再算几遍。”

        皇帝沉吟道:“此事…不宜宣扬。黎侍卫,传朕口谕,今日之事,所有朝臣都不得再议。现在,让所有人退下,只宣召顾相、温相、顾司命这几位爱卿来上书房,同朕商议该如何决断问天之事。”

        今年问天之祭上,结果是大凶,这件事温情也略有耳闻,但她当时想的是:人定胜天,占卜之事全靠运气,怎能概而信之?

        她盯着“江南大凶”几个字,手心里都是虚汗,差点把奏折滑落在砚台里。

        事有蹊跷,若江南果真大凶,那岂不应验了神棍的话?思来想去,温情还是拿了奏折走到上书房外间,请正在兴头上的李纯批阅。

        李纯在顾深知道正胡了一把,得意的笑容还挂在他的脸上,似乎继他与嘉善郡主相识以来就常常笑着,变回了从前那个爱笑的少年。

        他随意一扫奏折,神情严肃了起来,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仿佛正在回想什么。他和温情一样,回想起了一月前的问天之礼,往常几年都是走走过场,祭天们都讨好似的捧出“大吉”的命盘,把他的政绩吹捧的天花乱坠,怎么今年的问天偏偏出了“大凶”。

        他握着奏折的手指关节用力的发白,叫了个小太监过来,吩咐他去找顾溟祭天,顾相来。至于温相,他沉吟了许久,说道“还是叫他来吧,如今他还是左相”。

        李纯抱歉地对嘉善笑笑:“好容易你想了个这么新鲜玩意陪朕解闷,朕现在却有事不能陪你了。朕答应改日再陪你。”

        嘉善摆了摆手:“别这么说,你是皇帝嘛!我们都靠着你活呢,既然你在忙,我带上麻将去找太后好了,最近天冷的厉害,她老人家被困在宫里,肯定闷着无聊。”

        李纯欣慰地笑道:“难为你通情达理,这一副麻将朕留下了,你再让温佳人给你准备一副另外的好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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