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狼狈地从车里爬出,游到河边,找了块干净的石板坐了下来。

        “哟,什么声音啊!”现在是中午,日头最猛烈的时候,青鱼镇的居民们大多在房子里午睡,乍然听见一声巨响,纷纷开了窗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嚯,一辆豪车正在九溪的河里悠悠地打着飘转来转去呢。这可不得了!堪称是青鱼镇这几年发生过的最荒唐的新闻了。

        王曼曼抬起头看去,河边一排老房子的二楼伸出来一个个脑袋,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从下面往上看,就像无形的线穿着一串糖葫芦,特别滑稽可笑。

        她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地上,头发像是水草贴在脸上,妆也花了,衣服皱巴巴地黏在身上,全身都惨不忍睹。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阳光刺眼,在她的身上却表现地格外温柔,淡淡地镀上一层金辉,也淡化了岁月留下来的痕迹。

        她笑得天真明媚,就像十几年来的阴霾从未降临在她的身上。

        杜四忍不住吻了上去,吻在她的脸颊上,他的眼泪和河水混在一起,含糊不清地说道:“对不起,我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哎哟,大庭广众之下亲来亲去,真不像话!”王曼曼听见楼上的窗户纷纷关上了。

        王曼曼心中似乎有什么正在悄悄融化,她眨了眨眼:“我觉得,你追我还来得及。”

        杜四苦笑了一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房子,车子,就连命运都是他们给我的。”他说的是温情,王曼曼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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