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贵客到访,听闻月门的首徒卿尘子剑术乃当世顶绝,不知我们可否有幸一观?”朱护停罢酒杯,一双深邃的银睛向印徽望去,如今他四十出头,脸上保养得宜,岁月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温和儒雅得如杯中的醇酒一般。

        印徽低下头,错开他眼中的锋芒:“顶绝二字不敢当,恕不才今日没带佩剑,恐怕要扫诸位的雅兴了。”

        荧火紧张地惊呼了起来:“师兄你的佩剑哪去了?明明进城的时候,你还带着啊?”

        一道温和的女声从席间响起:“原来没了剑,你就不会用剑了啊?我看你不止是孟浪之徒,还是虚有其表的庸才。”这话有些过分,偏偏声音温柔好听如水一般,一时之间众人竟呆住了,待到看清说话的是那日门门主的女儿后,脸上都带了几分恼意,月门在外行事,哪里被如此轻待过?

        荧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气恼地回道:“你懂什么?那可是师兄的本命剑,又怎么是一般的剑能比的?”

        印徽不悦地扫了她一眼,荧火有些畏惧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他才抬起眸看向朱玺的方向,眼里含了三分笑意:“你想看?”

        朱玺挑了眉:“想看,又不想看。”

        月门的其他弟子纷纷站了起来,拿起了腰上的佩剑,叫道:“师兄,用我的剑吧!”“师兄,他们瞧不起我们,让他们看看厉害!”

        印徽笑了笑,摇头道:“何须如此。”

        他拿起酒杯,从席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才停下,一片月色从门外倾泻进来,映在他月白色的长衫上,镀了一层极浅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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