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玺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报复他推拒婚姻契之耻,笑脸盈盈地把剑随意包了包,就送了过去。

        她还担心印徽不敢使用这把剑,用言语激励了他一下呢。

        哎,也不知炎华炸死他没有?

        朱玺挂好裙上的照影石禁步,在镜前转了个圈。镜中的她肤如凝脂,貌若琼花。青丝似乌云堆砌,双眉如水波横斜,层层叠叠的杏黄色裙衫上用不同深浅颜色的丝线绣了飞鸟图,走动时光影浮动,百鸟齐飞,腕上一串火红的珊瑚珠串隐在宽大的罗袖中,随着皓腕起伏,不时闪过几丝耀目的亮色,不盈一握的细腰上系着缀满了五色明珠的绸带,流光溢彩。

        这样一个娇怯安静的美人,谁能相信她的身上藏了惊世危机?

        无人注意到她的发上斜斜地插了一支光华璀璨的珠瑛玉瑶簪,上面价值千枚晶币的丹珠早被她换成了火玄晶,腕上的珊瑚珠是炎华的伪装,经过她和顾先生的改良,每一颗炎华威力大增,这一串珠子若是全数被激发,能瞬间毁去一座日下学宫。她只需假意用手轻轻扶一下簪子,当玄晶和炎华相碰,什么也不会留下。

        当然,她也会死去。

        朱玺以如此决绝的方式保护着自己。尽管她知道日光城的人都真心敬爱她,但那些难眠的晚上,她在月光下翻来覆去,眼前一片金黄,又是一片血色,让人喘不上气。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玉石俱焚的招数的。

        她走出屋外,那架步辇已经在等着她了。步辇前没有拉人的骑兽或者偃甲人,当她坐好位置,步辇的轮子就自动滚了起来,向外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