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没有她快活,她在下咒的一瞬间就读取了印徽这段时间的记忆,他剑术大退,连用剑的手都被朱家的那位夜睛折了去,实在可笑。

        他们二人合契也不过是个笑话,朱护这个门主当的无趣极了,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残废做妻。真是世风日下,玄门的尊严都被他们丢尽了。

        罢了,罢了,就让她来教教他们,尊严这二字该如何写吧。

        皓月当空,静静泻下数万里的银色光河。

        印徽在日极宫门口别去朱玺,去了另一处宅邸,按照方界的习俗,定下婚约的两人在正式合契之前不能住在一处,于是他的准哥哥朱璧就半是示威半是试探地送了一处院落给他,也算解了一时燃眉之急。他的晶币全用在拍卖会上了,真出了门,怕是只能街头舞剑赚些快钱。

        自从断了一臂后,他性格大变,往日看不上的落魄修士赚钱的行当,如今看来,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朱玺为他打造的手臂很好,除了冰凉得没有温度外,他的新手臂仿佛是一只活的灵物一般,能推断出他的心中所想而动,拔剑的速度竟比原先的左手还要快上几分。

        这手实在太好了,出乎他的意料之好,在日光城定居的这段日子,他第一次发现偃甲的神奇奥妙。他总是听太阴长老在耳边念叨:剑术才是修行的大统之术,日门的偃术、星门的咒术不过是雕虫小技尔尔,要振兴月门,统一方界,只能靠他印徽了。

        他实在不爱听那些大道理,更喜欢自己默默一个人月下舞剑,钻上皮肤的汗水染了月光的寒意,酣畅淋漓,痛快之极。

        今夜,他也同往日在月门一样舞了半时辰的剑,可灵台气息依然杂乱,思绪乱舞,险些就要走火入魔。

        他轻弹两下手指,令本命剑飞回剑鞘。他自行在庭院中盘膝而坐,意图用打坐的方式驱散脑海中的不安和杂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