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沉,晚霞遮天,给邵冠酒店的玻璃大楼染上了一层浅黄淡粉勾匀的瑰丽暮色,每一层大楼中间休息区的黄水晶吊灯一层层被点亮,远望去如同一群星光闪烁着向天上飞去。

        白色的保姆车停在了离酒店一条街的无人拐角,车上下来一个妙龄女子,身上穿着一片式剪裁的深蓝色连衣裙,乍看平平无奇,仔细看去却发现裙子透过夕阳的光生出许多种不同深浅蓝色的光影。面料轻薄似丝缎,迎风翩跹,如海水里浮游的水母轻盈起舞,把这女子脸上带有侵略性的秾丽姝姿硬是压下去三分,配上她纤细有致的身段,衬得她气质安静而娇弱,让人无端生出爱怜。

        单看她的面容,仿佛有些似曾相识。她的眉眼黑得仿佛夏夜,皮肤白得如同雪野。长得极好极美的脸,只是这美丽太过骄傲张扬,太过锋芒毕露,唇似剑芒,眼似刀锋,如同烈日下飞舞流转的剑光,凛然不可侵犯。

        最特别的地方但属眼睛了,漆黑的瞳仁中央落满了如繁星般熠熠生辉的光点。当她望着你的时候,不用说话,你就能从她的眼里读出情绪,就像星星在你的耳旁私语一般。

        至于对这张脸似曾相识,你当然应该有这样的感觉,前几年她获奖的照片上了各大八卦报纸杂志的头版封面。只是当时,她的美丽还没有如此张扬,轮廓也稚嫩柔和许多。

        她下了车后,脸上似乎有些急躁,深呼吸了几下,忍不住从手拿包里随意抽出了一支烟,叼在嘴上准备打火,可翻遍了包也找不到打火机。

        “枫染。”车里有人叫她的名字,看样子和她很熟稔。

        她转身仰头,有人把车窗摇了下来,还对她招了招手,让她看见他手里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

        是她惯用的那支打火机,上面刻着她的名字——枫,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拿走了。

        郁枫染抿紧了嘴,不耐烦地说:“魏究,别以为你是我经纪人就能翻我的包,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乱动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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