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下班打卡之前,顺手把润色完的“天璇工作室背景和商务分析”的报告发到邵冬烨的邮箱,收拾收拾东西,就打算走人了。

        大公司或多或少会有些加班文化,但温情并不打算理会这些不成文的规矩,晚上她还有要事要忙呢。

        为了符合自己贫寒人家出身的人设,回家她都是规规矩矩地坐开往郊区的公交车,车上的风景很好,她喜欢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看窗外的夕阳和晚霞飞快地向后飞去。

        夕阳下的现代都市闪着琉璃色的绚光,华丽得有些不真实。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是水底都市里透明的大鱼吐出的一个个彩色气泡。公交车慢悠悠地开着,把那个水晶宫般的叶都甩在了车后,钻进一片浓荫绿雾之中,那是郊区的松林吐息出的烟圈。太阳只留下地平线上细细一丝暖橙色的余晖,田野里一望无顷的麦草成了一片饱满的黛青色,细细的小路将种了不同庄稼的田地分割成整齐的矩形,乍一看像是豆蔻少女好不容易得来了大地色眼影盘,却不小心把整盘的色彩洒落在了地上。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去后,温情摸了摸脸,易容的效果已经消失了,她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这是顾深和夏甜调制出来的灵药,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敷在脸上,就能保持一天的易容效果。只是麻烦些,需每日上药,太阳落山后,药效就失灵了。

        下了公交车后,温情走到一家不起眼的农家小院门口,推了门叫道:“我回来了。”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特地买下了一整个农民自建房,花了两天走过户手续,又出了大价钱雇人改造基本设施。房子里面已经改造好了,只差了院子里面最后的收尾工作,都是附近的农户和家眷在做活,起出老旧的水泥板子,铺上鹅卵石和青石砖,其余角落种上花花草草。看见老板回来,干活的见怪不怪,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忙了。

        温情点点头,把包随意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去寻伙伴们去了。

        几盏昏黄的古铜色小灯把屋子里熏染地古意十足,桌椅家具都是黎川弄回来的孤品货,闪着油润的光泽,上面放了个深咖啡色的花瓶,插了满满一把的麦草,添了几分盎然的绿色。温情光着脚踩在黑胡桃木的地板上,脚底的热气一下子钻进了地板,风经过她的衣袖,把初夏的潮气和热意都吹散了,整个人畅快极了。

        乡下的地就像不要钱似的,自建的房子大得惊人,不算院子约有好几百平,再加上他们打通了好几个房间,合并成客厅+书房的陈设,温情走了好一会才算走到了房间尽头。穿堂凉风从前方露台的檐廊吹进来的,叮叮咚咚的,是檐廊下挂着的琉璃风铃在响,那是夏甜喜欢的东西。

        绕过一整排的顾深的书架,温情才看见黑暗中的三人,他们正盘腿坐在檐廊边上,檐廊下是后院,一片两米高的翠竹林手拉手围着院子,是天然的花园围栏,围栏里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夏甜说想在这里种满绣球花和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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