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翻滚着道道黑云,云里不时有紫线金芒闪过,不是修道之人在历经什么天劫,而是电闪雷鸣,狂风激卷,暴雨如注。远远的天外一道白色流光疾驰而过,一道碗口大的雷电光柱挡在流光面前,忽然分成两道向边上移开,丝毫没有阻了流光的去势,迎着风雨直奔五云峰顶而来。

        在雷电暴雨中御剑飞行被视为层霄阁一大禁忌,前朝先辈在《御剑札记注》中就有记载数个弟子在山顶学习御剑飞行时,忽遇大雨,来不及闪避,最后被雷公电母劈死的传闻。

        亮白色剑光落在山门上,剑上跳下一个浑身湿透了的白袍女子,她形色匆匆,随手将披在肩上的乌发拧了拧,绞下一大滩水来,然后和守门的师弟师妹点了点头,就拾级而上,如一朵轻云飘向了层霄阁阁主的理事大殿。

        那几个守门的师弟妹用崇敬的眼神看着她的身影在山间小道上渐渐消失,小声地交流进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雷雨中御剑飞行,真不愧是素鸾师姐啊。你刚刚看到了吗?她是怎么躲过那道闪电的?”

        “我没看错的话,好像…是她用剑劈开的。”

        “胡说,人人都知道素鸾师姐只有一把剑,就是脚下那把玉珂剑,那可是前掌门云苼送给她的。她哪来的第二把剑呢?”

        “那便是我看错了,师妹就别生我的气了。改日,我带你下山去买糖葫芦去。”

        素鸾走进理事大殿,里面灯火通明,中间一口紫金香炉正在燃着袅袅青烟,云物师傅的脸就在青烟背后若隐若现。云物师傅穿着金丝掐线的白袍,每颗扣子都是上好的玉石打磨而成,他有了这么一副华贵的行头撑着,远远看去整个人高大了许多,连多年不曾挺直过的脊背也正了起来。

        师傅不过掌阁百日,那张苍老如树皮的脸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候,目光威严地素鸾身上逡巡:“哼,素鸠和我说了,任务完成了,你还在外面游荡这么多天,是在找什么?你现在还晓得回来?就算是回来了,也不先换件衣服,就这么衣衫不整地来见师傅,你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吗?”

        素鸾早就习惯了师傅讲话时的阴阳怪气,行了个礼后说道:“素鸾有要事来求见师傅,请问师傅,最近几天素鸠师弟是在山下还是山上?”

        “当然是在山上了,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才一回来就先问别人的是非,你找素鸠做什么?这些天你又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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