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好,似乎自出生起就从未有过如此精神的时刻,她闭上眼睛侧耳倾听着。
耳边积水横流,却不嘈杂,只有柔和的风声和美妙的潺潺。
雨打红瓦,流淌落地仿若机杼。
风过浅草,一片温馨。
她睁开眼,看着那明晃晃的插在自己身上的可怕银针,便觉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般轻松惬意是那尖锐之物所带来的。
就像是行刑一样。
红吟眯着眼睛道:“姑娘,针灸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吗?我觉得我已经彻底好了。”
杜七正忙着,左手食、中指押按穴位,并以相反方向用力绷紧,捏着银针微微颤动,片刻后回应道:“只是去了些许湿气,姐姐想要好起来还是需要服药。”
姑娘兴许可以顷刻间便让眼前人不受苦痛折磨,可病疾需要药石来医却也是她一直以来所学到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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