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心跳骤停，准备除颤仪……除颤一次……”
“除颤五次……”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手术室外红灯扑灭，站在室外的姜恒不敢相信那么活生生一个人儿就这么没了。他向来觉得只要时间足够久，陆之川一定能够重新回到那个舞台里，可是人好像就是那么脆弱，一眨眼便会如风化岩般碎成粉末。
陆之川，你赢了。
下辈子投个好胎，最好能遇见傅队，还有那只猫……至于ID战队我勉强替你管一辈子吧。
缺氧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下一秒氧气回潮，陆之川猛地直立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意识还有些不清晰，脑袋里跟有小人打架似的，叽叽喳喳地传输着一些陌生的画面，他下意识伸出手握紧了身侧的桌脚，才依靠着桌脚的力量支立起身来。
这儿是个陌生的地方，至少对于刚清醒的他来说一点都不熟悉。简洁到极致的复式公寓装修看上去并不像一般医院的病人病房，脚边撒了一地的白色颗粒药片还冒着一丝新鲜的唾液泡，泛苦的舌根味感明晃晃地摆明那点成坨的粘稠团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与其说这可能是哪家医院的VIP病房，更不如说这是他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自杀现场。
“滴——紧急急救措施结束，医疗系统扫描中：双眸瞳孔涣散，注意力不集中；脸部苍白，呈现亚健康肌肤色泽度；胃中残留少量笨巴比妥类药物，属于可排泄范围。目前您的生命健康已恢复到正常值，请问您还需要其他服务吗？”医疗系统管家从陆之川的身侧滚过，用它那张专属AI的电子虚拟屏幕摆出一张“很高兴为您服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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