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推开窗户,童谣坐起身来。冬天好像就在昨天到了。坐在木制的小床上,感受着冷风扑面。童谣拿出手机,自己刚买的新款呢。上面存了不少精美的图片,漂亮的小女孩,穿青色长褂打太极的老头,路边盛放的野菊,还有房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水滴。

        动了动肩膀,童谣下床走了两步,因为屋子陈旧的气息自己也变得懒散了。推开木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暴裂的寒风,一切都和他刚来时差不多。他兀自低头之时,暼见坐在隔壁台阶上的中年妇女,童谣初到时可是受了她的大照顾,大娘除了不给吃穿对他很好呢。大娘曾是老师,尽管已经退休,但谈吐之间却抹不掉那份书卷气。

        “小童啊,来坐,大娘给你讲个故事。”童谣又一次听她说起自己的青春岁月,说她的人生初恋,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对自己的初恋都是嘴上说过去,心里放不下,当然,没有初恋的除外。大娘的梦中情人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主儿。事业顺风水,家庭和睦,把大男子主义开创一片新天地的男人。然后,大娘就找到了这样一个人,后来他成了大娘的丈夫,老伴,不过大娘仍然更怀念年轻时的爱情,有可能那时他更帅些。不过去年他走了,回不来了。留下了大娘一人,自从童谣搬来,每日听一遍大娘的情感简历,再唯美再动人的爱情故事没有亲身经历等于喝浮油鸡汤,闻着都闹心。

        “小童啊,如果当初没有他,我的一生会留下多大的遗憾。所以有钟意小姑娘,宁杀错,不放过。打个比方,年轻人要有幽默感啊。”童谣莫名一阵悲伤,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单身的。我早已经在梦里垮出了单身汪的行列,只是现实还没有同步到位。“他走了快一年了,我每天都在想,该走了,该去陪他了。可每天我醒来都只是冰冷的阳光而不是他的笑颜。”大娘自顾自说话,“我也知道他要我好好活下去,可我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他被我猜中心事尴尬的傻笑,他,是我的全世界。”

        或许这样的话从一个老女人口里说出来让人不舒服,但童谣没有。他是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他可以作为任何人的倾诉对象,这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系,他明白没有你的世界我怎能独活的痛苦,每一个伤心人都明白。

        有可能明天就见不到大娘的热情招呼了,童谣从大娘的眼中读出了落寞和决绝。她的眼睛依然大大的,但没有了生气。眼睛是心灵的玻璃窗,关上了窗户,同样亮倘,但少了温暖和力量。

        童谣浑身一紧,天气变凉了。大娘准备回家了,再见,希望你们能回到彼此的身旁。

        冬天,来了。

        。。。。。

        阔别了一年的的雪花,怯生生地降临了。

        童谣在温和的阳光下从梦中醒来,习惯的伸懒腰完毕。童谣眼神收缩,冲出了家门,快步跑到大娘的门口。童谣在那站了一会儿,默默走开了。他不是救世主,别人的生老病死与他无关,虽然这种想法于情于理都不该存在。人活当下不应该有消极想法,当然时不时有一个也没啥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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