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曹大人千杯不醉,原来是假话。”项唯嘲弄道。
随即,曹行知听见了二人离开的声音。等那扇门关上了,他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沉。
夜风清凉,徐徐而至。
项唯走在裴濯身边,缓缓道:“水渠此事,恐怕还与稷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来是朱宽贪图的所谓民饷,经查证也不过一箱金子,为此自杀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二来嘛,各方人士想借机在越州这个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不惜要取我性命……阿濯,你怎么看?”
裴濯冷静地分析道:“宁安与稷城不同,行事有自己的规矩和势力。地方官僚之间相互遮掩是常事,外人难以参与。与水渠建造直接相关的人基本来自于工部和吏部,此外还有监察院派来的三个人。这些人里,与越州有关联的应该寥寥无几。”
“工部尚书王开廉就是越州人士,”项唯思索片刻,“只不过此人多年来刚正不阿,从不结党营私,不与任何一方势力走近。倒是与那位中书令大人的身份比较相似。”
“但此外,还有一人亦曾多年求学于此地。”裴濯想起了自己翻过的名录。
项唯微微一笑:“工部侍郎,卫汝诚。你与他熟识吗?”
“不曾。”
项唯道:“我却听闻,他是青竹派的。”
裴濯抬眼,想到了另一件事:“近年来,类似的案件都是由监察院查办的,然而每每到了最后关头,往上的线索就无疾而终。若此事也交由他们,必定大事化小。但这一次,他们起初并不想插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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