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平旦,约莫才用过早饭。徐山槐便带了两个账房先生与一众小厮来凉风院。

        他来只为了三件事儿,一是为昨日失职的事儿请罪,二是奉少将军的话前来料理那帮伶人——照安朔的意思,那群伶人还是留不得。只不过看在昨个黎萧亲自找他“求情”的份儿上,给她们脱了奴籍,每人又多打发了三匹生绢两吊青钱。

        这事儿本来也怪不着徐山槐。黎萧将他请进堂下,奉茶略坐,客气几句之后,便把这事儿全丢给他来料理。

        徐山槐自然领命。

        伶人们便也不敢多言,口中谢过少将军与夫人,纷纷拿了东西离府。

        “方才先生说,来此有三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

        黎萧歪坐席上,撑着着脑袋问他。

        两人之间虽然隔着一道珠帘,一道屏风,但她才坐了片刻,便伸了好几次懒腰,说话也是哈欠连连,想来这几日睡眠着实不佳。

        徐山槐于是长话短说:“少将军命属下给夫人稍了几件礼物。”

        语罢,他便朝门口拍了拍手。流霜、流絮那七八个侍女便一人捧了一个精巧盒子,流水似的送到黎萧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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