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萧两手搭在栏杆上,将这四个字嚼了又嚼,仿佛多嚼几遍就能嚼出什么味儿来。

        在她的时代,皇帝这种东西不是放在藏馆陵墓中供人瞻仰的图画,或是存在于文学作品与影视剧中供人消遣的虚拟人物。很难想象,一位真正手掌生杀大权,凌驾在民众与律法之上的君主的名义与事实俱存的情况。

        那种感觉就像曾经远望的天边庞然巨蟒,突然飞起直逼身前,霎时间,连它鳞片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真切感受着连他的呼吸和心跳。

        当然,心跳最快的还是黎萧自己。

        下午她回来时,甘露殿的秉礼公公正好带着棋盘和圣谕到府、

        鹤发同颜的老人站在前院外宣旨的时候,她的心跳得最快。

        照理来说,圣人口谕,怎么也得安朔回来当面听宣,但那秉礼公公见安朔不在,竟然要求黎萧出来代为听宣。

        若是少夫人身带诰命,出身尊贵,还勉强说得过去,可偏偏她一介小门小户出生的女子,同安朔成婚也才不久,饶是晋唐王朝民风再开化,也轮不到她个内宅妇人代夫领旨的地步!

        她自忖同那位圣人,还没熟到那个份儿上

        也许那位黎小姐手眼通天,同那位皇帝也有几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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