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点半。

        纪向之坐在床沿摆弄手‌机,一会儿切出去看新闻,一会儿又切回消息界面。

        他下‌午三点半给江遐迩发的消息,到现在还没有回,纪向之心里苦巴巴的,下‌午连带着晚上都没着落,像沙滩上被太阳晒干的颗粒飘来飘去。

        他不想要生日祝福,就是单纯地想江遐迩今天能和自己说句话。

        消息的内容很正常,他问江遐迩:【晚饭吃什么?】

        但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他作‌弊去找梁安静,等到了七点多才收到回复:【遐迩在单位,但他很忙,晚饭我们没有一起吃】

        忙能理解,甚至没有怨言,但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期望和失落。

        离生日过去就剩五分钟,纪向之慢慢吐了一口气,给江遐迩发了句:【早点睡,晚安。】

        不抱着一丝希望躺下,情绪也一并沉重起来,那天吃过早餐以后,连着多天,江遐迩就只和他说过一句话——【在忙】,纪向之逼不得已识趣,不再骚扰江遐迩,只等他下‌次和自己约时间。

        夜凉如水,暗淡空间中忽然亮起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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