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明悄悄退出了梁家庄,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因为他知道翁老没能留下瘸佛,那么他们肯定会认为是瘸佛这帮人明里登门要人,暗地里派人偷偷将达明带走了。至于瘸佛他们是何许人,翁老和梁云山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不过,达明相信,翁老和梁云山一定会把这个锅扣在杨正平背上。因为,自己刚从山里出来,既无亲人,有无靠山,也只有达明新认识的杨正平才能出动一流大师来救人。既然是这样的话,达明觉得自己就是公开露面,梁云山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打上门来问罪,毕竟巩昌府可是驻扎了一卫的兵马。所以他找到上官婷,大摇大摆地朝巩昌城走去。

        来时一个人,回去人一双。一路上,心中充满着与情郎私奔的兴奋加惶恐情绪的上官婷,在不熟悉道路情况下,一不小心把脚脖子给崴了。本来走夜路已经很慢了,这下子为了照顾上官婷,达明走得更慢了。最后,达明不顾上官婷的反对,干脆背起上官婷,大步流星地朝着府城走去。

        男孩背女孩,这在地球上简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在这个封建礼教大行其道的社会里,无疑是和尚坐上席吃狗肉喝花酒,少见多怪。一直被梁云山当做花布窗帘的上官婷趴在达明背上,那厚实温暖的背梁宛若一座巍峨的火山,喷发出爱心情意犹如滚烫的岩浆冲撞着灼热了自己的胸膛和心,血管中奔涌出一股热流,从头到脚如遍野的枯草燃起了冲天大火,让从来没有享受到过情郎这种亲昵溺爱的她不由自主地用双手箍紧了达明的脖子,微颤的冰凉双唇轻柔地吻在了达明的后脖上,美目中的感动激动情动的泪水汩汩流出了眼眶,点点滴滴落在了达明的颈脖上,心头上因私奔产生的那一点犯罪的感觉化作了袅袅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婷姐,你把眼睛上的水闸关上好不好啊,万一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强抢欺侮民女的山贼呢。”

        “相公,你还真是坏啊,竟然笑话妾身。”上官婷举着粉拳敲打达明厚实的脊背,嘴里娇声嗔怪着,娇躯像一条柔软无骨的蛇,扭捏着、摩擦着、撩拨着达明的神经。

        他侧过头,看了看上官婷娇嫩通红的脸蛋,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属于我了。

        是啊,属于我了。可她是我的什么人呢,正妻?小妾?婢女?让达明一时间有些头大。

        对一个还不满二十的年轻人来说,要担负起对一个女人关爱、照顾、保护的责任,在这个社会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从地球穿越过来的达明,一来在地球上,晚婚那是主流,二来达明多年来出生入死,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如今,猛然有了牵挂,有了拖累,心里一时难以决断,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好在达明这个人性格开朗洒脱,做事想问题拿得起放得下。他想,既然事来了,就不能推卸。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古代城门开启、关闭并没有固定时间,一般都是以日出、日落的时间为准,这就是“日出开城,日暮闭城”。按照大明国宵禁制度,一更三点(戌时五刻)敲响暮鼓,关城门,禁止出行;五更三点(寅时五刻)敲响晨钟,开城门,开禁通行。除此之外,即使皇帝来了,也甭想在宵禁的时候叫开城门,皇帝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平头百姓的达明。

        达明就这样搂着上官婷躲在一个避风的地方,一直等到东方日出,巩昌府城开门后,这才领着上官婷姗姗回到了客不空饭店。达明刚踏入饭店的大门,迎头就被等候在门边的小狼多多给扑倒了,热气腾腾的舌头在达明脸上就是一顿乱舔,麻痒的感觉让达明在大声呵斥多多的同时,也一手用力搂住多多的头部,一手用力揉搓它的颈毛。好一会,一人一狼才结束了这种别开生面的迎宾仪式。

        “婷姐,你不用害怕,这是我的兄弟,叫多多。”达明轻揉着多多洁白顺滑的颈毛指着上官婷说道,口气明显带着坚决的命令味道:“来,多多,这是上官婷,她可是我的女人,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呀。”

        上官婷身子紧贴在达明的后背,探出头胆战心惊地看着壮若小狮的银狼。多多走到上官婷身边,用鼻子嗅了嗅上官婷的体味,然后用狼头讨好似的摩擦着她柔软的大腿。上官婷渐渐地解除了戒备和恐惧心理,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多多银白色的毛发,多多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着,露出了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让达明妒忌地都想踢它一脚。

        “哇,这条大白狗好漂亮啊!”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发出惊叹之声,打搅了一人一狼友好亲热地交流,破坏了人狼和谐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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