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霁最后的两场戏很巧。
刚好一场戏是他的初次出场,而另一场戏是他家道中落之后。
前一场戏,拍的是程家的小公子坐在自家院子内执卷背书的场景。
那会儿程落生刚束冠,又是大病初愈,精神尚好的时候。
阳光照亮他半张白皙漂亮的侧脸,气质温润如玉,生生看呆了隔壁爬墙头过来,预备偷果子的女主。
而下一场戏,拍的则是程落生穿着同一套衣服,坐在一个破败茅屋桌前的场景。
他躬身伏案,一边咳嗽,一边在昏暗不明的油灯下沾墨写书。
他与初见时的少年已经截然不同,身上原有的温润柔弱尽数凝结成凛冽决然,带着一种摇摇欲坠的凋零怆然感,却更令人忍不住动容。
“嘶。”
副导演看了一会儿,忽然摩挲着下巴道,“有点意思啊。陈导,你说美强惨人设也火了那么久了,今年不会流行起美弱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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