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那日松困倦的醒过来,打了个哈欠。

        帐篷里干干净净,只有一股很好闻的水沉香味,那味道很淡,让人联想到茂盛的林木和草原上的野花。

        那日松揉着头发坐起来,没看到赵无忧,算那个雍人识趣,他脱了湿衣服换上新的长袍,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花毡上有一根长发。

        黑色的头发,是那个雍人的。

        那日松脸色不好,随手拈起来,掀开帘子。

        外面日光高,天空瓦蓝剔透,积蓄在圣女峰的云彩浓烈的翻滚着。

        一股微风扑面而来,凛冽的水汽裹挟着水沉香的味道。

        水沉香?

        那日松猛地看向阿妈的毡房,那个雍人换了件不太合身的月白色旧袍子,领口边滚着一圈白狐狸毛,衬得冰冷的脸孔有了几分人情味。

        他脸上带着浅淡的笑,靠在毡房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奶茶,慢悠悠的啜饮,唇边挂了一圈奶胡子。

        两个妹妹围着那个雍人,脸上的笑容明媚开朗,一副聊的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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