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日光灯的启辉器受到了六分之一嗓门的震动,学生处办公室里的一个日光灯工作不稳定,使得六分之一的大鼻子也一明一暗,四张办公桌也一明一暗,墙上“学校是我家,卫生靠大家”的标语也一明一暗,以此配合六分之一那一开一合的嘴。

        丁丁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六分之一关掉日光灯,一片迷茫的狭小空间里,世界暗了下来,无所谓清楚不清楚。

        虽然卷毛儿狮子头插队,但六分之一以为,上海是一座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城市,丁丁先动手,所以错全在丁丁。按照六分之一的说法,丁丁揍狮子头,极大地损坏了上海国际大都市的城市形象,极大地损坏了工大文明校园的先进形象,必须给丁丁记大过。

        记过就记过。烦人的是,六分之一在办公室里把丁丁骂了一个钟头,丁丁已经五体投地般暗暗佩服过六分之一的口才了,六分之一还是没有口渴的迹象。丁丁以前在东北打架,善后工作从来没有如此复杂。

        上次宿舍里用电炉,由于大师级国宝的助攻,丁丁逃出了六分之一的魔爪,谁知,最终还是逃不过六分之一的佛掌心。

        丁丁被骂得支离破碎,回到宿舍时,脸更黑了,与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的方自归擦肩而过。

        这天,卢莞尔请方自归喝酒吃饭。

        百泰街的违章建筑搭得很有章法,这也是借着南巡讲话后万众创业的春风搭起来的。街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方自归和卢莞尔也一头扎进热闹里去了。

        “为什么要喝这种酒?”方自归问。

        “健康。”卢莞尔道,“白酒太烈。你看你上次喝酒,脸红得像猪肝一样,多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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