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安里的石拱门看进去,蛛网似的电线,把窄窄的一片蓝天划得零乱不堪。几只鸽子扑棱着翅膀,从一户人家的老虎窗里飞了出来。

        方自归在弄堂口等了一会儿,莞尔就放好了包,出来了。莞尔站在路边,玉手一招,拦了一辆出租车。

        这是十一月的第二个周末,工大的首届大学生艺术节开幕了,莞尔和方自归却都没有参加,因为莞尔要为方自归过二十岁大生日。跟莞尔上车后,方自归有些忐忑。方自归还从来没坐过出租车。

        “出租车很贵吧?”方自归问。

        “正好一个起步费,十元。”莞尔笑道。

        “太奢侈了。我们坐公交不好吗?”

        “刚才你在公交车上,不是还怨声载道吗?今天给你过生日,优待你一下。”

        “其实我对生日,根本就不在乎的。你对我下手不用这么重。”

        莞尔“扑哧”一笑,“饭店离我家不远,但是坐公交也要转车。你看,我们两人乘公交的话,普通车要四元,空调车要八元,也不便宜多少。况且叉头直接到饭店,节约时间,不是很划算吗?”

        莞尔的分析,鞭辟入里,入木三分,方自归这才略感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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