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本来满满地写着白色的粉笔字。那都是白发教授那潇洒的字，因为下课了，便被板擦一抹一抹地逐渐擦去，剩下灰灰的样子。方自归跟在穿得五颜六色的一群同学后面，慢慢向门口移动。而顾小佳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慢慢向她靠近的方自归。
下午放学，不像上午放学那样，需要紧紧把握食堂十二点刚刚开门的机遇期，同学们走出教室都走得比较从容。方自归从两个正向白发教授请教问题的同学身边经过，又抬头看了一眼，顾小佳还在那里。
顾小佳终于对走到眼前的方自归说：“你好，找你有件事。”
方自归说：“到边儿上说吧。”
顾小佳随着方自归走到墙角，等方自归站住脚步转过身，顾小佳说：“莞尔有几句话和你说，就几句话。晚上六点半在大学生俱乐部见面，请你一定要来。”
方自归怔怔地看着顾小佳。而顾小佳转身走了，走着走着又转过身，字正腔圆地补充了一句：“一定要来哦！”
顾小佳的有力补充，在走廊里回荡，惊动了附近的兽。兽走过来用肩膀顶了一下方自归，问：“怎么回事？”
方自归看着顾小佳消失在走廊里，答：“我也不知道。”
连晚饭都吃得没有滋味，方自归一直在想这个突如其来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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