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夜,静悄悄的。图书馆大堂里,巨大摆钟的摆臂荡在冬天寒丝丝的空气里,慢悠悠地荡来荡去。秒针被摆臂驱动着,嗒,嗒……发出直来直去的声音。时间像是北方初春时节湖泊里的冰块,融化得比什么都慢。

        方自归在等待,可那冤家没有马上回答,方自归只好抬头看了一会儿冤家头顶上严肃的达尔文。

        大阅览室的门敞开着,墙壁上的两排著名科学家注视着走廊里的一对男女。女生双颊潮红,男生潮起潮落。

        几秒钟前心境还像平静的一江春水,几秒钟后,像是突然刮来一阵疾风,密密麻麻的雨点从天而降,一时间,激流汹涌,狂潮漫卷。

        方自归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此时的感觉,有些像不久前亚洲杯中日之战,最后五分钟比分还是2:2,或者那天舞会,第一次把“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说出口,然后等待结果时的感觉。

        “行还是不行,”方自归急了,“给个痛快话。”

        冤家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从惊讶中平复下来。

        “男朋友呢,”冤家终于说,“我确实还没有。但是,追我的男生排长队哟。”

        “反正队伍已经这么长了,”方自归立即回应,“再加个人有什么关系呢?”

        冤家“扑哧”笑了,“好吧,那你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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