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茶杯脱手,直直坠落地面,四分五裂。

        带着黑色衣帽的青年猛一摆手,将桌面震得抖上三抖,他霎时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安平……死了?”

        他安插在无上晴的棋子,好不容易获得了贺听风的信任,竟然连个小小禁渊都没有闯过去。

        周嬴不信,论安平的武功,至少初级凶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对方在第一天便毙命得如此轻易,定然是有人暗中下了毒手。

        “周长老,你说怪谁呢。”他对面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冷笑一声,话语里满是讥讽,“若非长老提前潜入禁渊,之后的事情也许就能避免。然而现在,连仙君都惊动了,你所谓的周密计划,还能实施得了吗?”

        “我这都是为了谁!你少给我说风凉话,你觉得自己就很干净吗?”周嬴怒火中烧,安平的死亡让他犹如失去左膀右臂,哪怕那小子并不太服他管教,甚至私底下动过什么歪念,但好歹也被他培养了这么多年。

        如果说完全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周嬴的难过,只是建立在棋子离奇死亡的基础上。

        他叹息一声,抹了把脸,重重倒回木椅。单手抚上脸颊,按压着太阳穴。

        对面男子静默半晌,甚至悠哉悠哉地倒了杯茶。递上前,意味深长似的:“慌什么。”

        周嬴垂眼看着那茶杯,静待一秒,终于伸手接过一饮而尽,他将其重重搁在桌上,表情已经恢复寻常,哪儿还有什么悲痛欲绝:“贺听风此行去的是烟云院,那女人狡猾得很,肯定不会露出马脚,我们便趁此机会,先将禁渊的痕迹抹去,以免被人看出蹊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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