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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的有篇文章里头有这样的句子窗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

        除了脑残粉,没有人会刻意去替另一个人明显怪异的行文风格去辩解,但此刻的响虎大概是能理解这种描写方式的。因为这世上没有两棵不同的枣树,也不会有两棵相同的枣树。

        从物种属性从生物习性从生长惯性从我们任何一个可以罗列出来的抽象的概念上来讲,只要不存在变异,一棵枣树都不会与另一颗枣树有什么差别。

        但对于与它们朝夕相对的人来说,它们除了有相同的叶子会结出同一种果实,却再无相同。

        或许它们一棵近窗一棵近墙,或许风起的时候一棵会梭梭作响另一棵会在墙边沉默,或许它们有一棵有向左逸伸的枝条一棵却蜷缩着枝叶,或许它们一棵半人高的地方有硕大丑陋的树瘤另一棵却透体光洁,或许它们有一棵总是先结枣却苦有一棵总是迟结果却甜……

        种种或许在植物学家在旁人外人不相干的人看来毫无意义的差别,而在某些人眼里却是重要到无法用“窗外有两棵枣树”这样抹杀它们全部差异性的描述来形容的。

        窗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

        在这种叙述里面它们已经不再是枣树这种泛泛的名词所涵盖的意义,甚至不是树,而是眼中脑中心中记忆中两个可以用枣树归类但对自己并不只是枣树的具象而具体的存在。

        在响虎心中,平克、林东阁、莫妮卡、詹姆斯、野春至、弗朗明哥、凯、杰贝妮卡、伊塔尔汉,他们每一个都是类似窗外的两颗枣树的存在。

        他们或许有其他人类相同的骄傲与懒惰,甚至或许恶劣过大多数其他人类,但对于响虎,对于雅可可,对于憨憨铜锤和铁锤来说,却是属于人类而又绝对独特于其他所有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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