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给约纳斯准备的是羊肉泡馍,或者说,羊肉泡面包。

        汤是在净土熬制的,鹿正康进冬堡前,将这一铁锅放在手推车上拉进了酒馆。

        整整十四夸脱的鲜美羊汤,足够冬堡所有人都喝上一碗,事实上,鹿正康的确是把汤桶留在酒馆,让每个来到此地的人都能吃上一碗带着大块羊肉的鲜汤。

        欢喜的人们高呼着“美食家”的赞誉,吟游诗人大声歌唱,奋力演奏他那磨损破旧的鲁特琴,热腾腾的蒸汽与浓烈的香气弥漫在这个不大的木头酒馆里,音乐与喧嚣挤满木板与石块的缝隙,也将火塘燃烧的木柴击碎,而门口上写着“冻炉”的招牌还在冰冷的海风中抖簌——没有人在乎,今天酒馆不关门,循着美味而来的冬堡居民快要把门槛都踩裂。

        鹿正康见到了冬堡的领主,一个叫做卡拉达的诺德汉子,穿着简朴的亚麻衣服,看着身材很单薄,衣物更单薄,不过丝毫不畏惧酷寒,眼睛明亮有神,虽然金色的须发已经被衰老的灰白沾染大半,不过还是很有活力。

        他说话声音低沉而充满说服力,同人聊天眼睛不会四处乱看,并且言谈间对冬堡学院也无甚偏见。

        鹿正康与他聊起冬堡的历史,领主不断叹气,在他口中,曾经冬堡也是天际的首都,但湮灭危机给他们带去了巨大的伤亡,而随后第四纪122年的大塌陷摧毁了绝大部分的城区。

        冬堡城区建立在亡灵之海边的高耸悬崖上,大塌陷导致悬崖断裂,大地陷落,而处于中心地带的学院丝毫无损,连通向学院的道路都没有完全断碎。

        难怪许多人都把这次的灾难当作是学院的阴谋了,世上很少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学院的首席法师阿冉多次保证法师们与灾难毫无关联。

        话虽如此,冬堡却实实在在衰落下去了,至今只有村庄的规模,委实让人心酸。

        鹿正康对这样的历史没有太多探究,敷衍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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